“呃……”苏简安是死也不会如实说的,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的手不方便……” “我都忘了!”苏简安果断打断陆薄言,明显不想再记起刚才的尴尬。
苏亦承一愣,笑着灭了烟。 陆薄言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在她跟前蹲下来,她还懵懵的想陆薄言要干嘛,他已经替她脱了高跟鞋,把鞋尖调过来对着她的脚趾头,让她把有些发红的小脚搁在鞋面上。
经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叫司机把车准备好,自己跟上去替陆薄言拉开了车门。 秦叔叔的儿子……秦魏。
陆薄言的唇边逸出一声轻叹,轻轻抱住苏简安,下巴搁到了她削瘦的肩上。 这是,苏简安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厨房,头皮一麻唐玉兰看得见他们,一直都看得见!
“七哥,黑子那边在催我们去港口了。”小弟低声催促穆司爵。 苏亦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攥着方向盘的力道逐渐松开,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没什么,你进去吧。”
陆薄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那你还想跑?” “你下班了吗?”苏简安问。
其实,她是想给陆薄言一个惊喜,或者是一个惊吓也好。 只能咬咬牙向陆薄言求助了。
“……” 换做以前,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他碰到她,能让她那么紧张? 苏简安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先带小夕回去了。”
磨磨蹭蹭了将近一个小时苏简安才洗好,取过睡衣准备穿上,她却差点晕过去唐玉兰给她准备的睡衣也太……性|感了,又薄又短不说,还是深v领的! 苏简安看了一下左脚,她今天穿的是九分裤和平底鞋,脚踝上下几公分的小腿都露着,刚才绿植的盆子破裂的时候,有碎片飞过来割伤了她的脚踝,细细的血痕横过白皙的肌肤,把平底鞋都染红了,有几分吓人。
“小时候你真的忘了?”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 陆薄言却是一脸的淡定和平静,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陆薄言主动?苏简安觉得希望渺茫…… “噢。”苏简安掩饰着声音里的失望,“到家了叫我。”
白天的苏简安张牙舞爪,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勇气,可陷入噩梦,她脆弱得像受伤的小兽,微微发颤的声音颠得陆薄言心里发疼。 苏简安挑不出哪里不满意,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穿到妈妈给她挑的衣服了。
她本来不该窥探儿子的隐私,但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苏简安突然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唐玉兰倍感欣慰,挂了电话之后脸上都还挂着笑,经过陆薄言小时候的房间,她顺手推开了门进去。 苏简安确实快要扛不住了,抿了抿唇,终于发出声音:“我们小时候只是认识而已。”
穆司爵的话里没有丝毫漏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纯属骗苏简安的。哪天他开一支好酒慢慢把真相讲给苏简安听,她的眼神就不只是疑惑了。 她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向牵着她的人,他神色自若,目光深邃平静,暗淡的灯光笼罩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即使不太清楚,但仍然可见他分明的轮廓和英俊的五官。
掉在地上的领带,扣子大开的凌乱的衬衫,灼|热的气息,无一不在告诉苏亦承,他越界了。 后来jing历母亲溘然长逝的巨变,他才发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脆弱,她用在母亲的坟前枯坐一夜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让自己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然后在一夜之间长大。
最终,苏简安还是不敢让这种感动太持久,接过陆薄言的冰袋:“我自己来吧,谢谢。” 苏亦承有些倦意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
她调整好领带的长度,嘿嘿一笑:“反正不是你!” 他才是她的丈夫,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